【要闻】探望狱中管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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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秋天的一天，上海长阳路的红楼和黑门，大墙上长着藤蔓的爬虫类几乎隐藏了“147”号铜号。 但是，标牌对这栋楼没有什么意义。 里面有有名的上海提蓝桥
早上9点。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30分钟。 我去了马路对面的杂货店，买了双喜烟。 给我抽烟的是中年女性。

“夫人，从对面来买烟的人不多吗？ ”。

"很多，是监狱的管理者. "

“那有人给犯人买烟吗？ ”。

"犯人不准抽烟. "

看来这支烟今天没什么用。

“你在这里开店多久了？ ”。

“十多年了”

"对面的监狱好几年没转移了. "

“是的，里面很大，搬运也很辛苦。 听说里面的设备很好。 是英国制造的啊。 ”。

这时，对面的黑门大开，开了一辆装满肥皂盒的车。

“夫人，以前犯人住在市区的提蓝桥监狱是待遇，现在交通方便了，可以搬到郊外，这里的房地产很有价值。 ”。

“是的，但是据说不会分解。 作为文物古迹供参观是很好的”

提蓝桥监狱确实是上海市重点文物保护的对象，大门旁边有这样的标志。

提蓝桥监狱的真名是上海公共租界工业局华德路监狱，1901年在现在保定路、长阳路、舟山路、昆明路内的地块破土动工，占地面积约4万平方米。 最初有2栋监室，以美国监狱的格式设计，各层60间，背靠背排列，各列监室有铁门，建于1903年。 到20世纪30年代，有11所5层以上的监狱，成为远东第一所监狱。

“狼，你进来过吗？ ”。

“里面有四五扇门啊。 我只进过两扇门。 ”。

老狼说到这里，觉得“进去”这个词不吉，突然走进后面的小房间，可能再也不出来了。

谈话期间，我一直观察路边行人的行为，他们通常看到那扇门的红墙，但马上走，没有人停下来。

其实，我也是。 提蓝桥监狱离早年的上海证券交易所很近，我们经常经过这个地方，每次只扫描一次，今天是我第一次熟悉提蓝桥监狱。

对面的门又开了，出了两辆三轮车。 上面有废箱子的纸片，两个工人辛苦地骑着。

这次我发现门内站着真正的枪实弹武装警察。

武装警察不仅没有站在门外，青桥监狱的建筑形态也很暗示，从外面看，里面的高楼很模糊，没有肃穆感。

路边的居民拿着木桶刷着，把污水排到下水道里。

阳光充足。

(2)管金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上午9点40分，我和朋友们进了提青桥监狱的边门。

我很少这么紧张。

进来前两分钟，一个朋友问我:“你去过监狱吗？ ”。

“不”

“其中的味道很辛苦，很奇怪。 ’我的朋友也是有经验的人，说这话时，表情又多又杂乱。

蓝桥监狱，我从小就听说过，总是很可怕。 很远。 长大了，是去提蓝桥那里还是没有习性，总是有意回避？

我想去看望管金生，还是两年前的北京朋友提议的。 那时正在庆祝中国证券市场成立十周年，很多老朋友想起了管金生，但那天他身体不好，不喜欢见人，直到今天，这边都有机缘。

坐下后，我想了想，突然从侧门的窗户看到了管金生。 那扇门好像打不开，管金生一闪而过。

使我吃惊的图像是他后面有两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狱警。

我觉得这很正常。 管理金生是犯人，当然是被人推的。 我在会面之前，也想象过这样的情景。

但是，我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很吃惊。 毕竟概念化的“犯人”和真正的人物不同。

(3)疼痛

管金生从另一扇门进来了。

“你上次来看我吧。 ”。

不，是第一次。

身边的朋友赶紧解释说:“张志雄以前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你们一定见过吧。”

“啊，怪不得那么面熟。 ”。

我们确实见过几次面，但至今没说过话。 真奇怪啊。 现在想想，当时的证券公司不多，国际证券又是一两家企业。 我作为专门采访证券公司和市场这条线的上海证券交易所记者，接受过申报银证券的阎治东和海通证券汤仁荣等的采访。 关于国际证券，我喜欢去国际黄浦路营业部谢荣兴那里。

我也问过当时拍照的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同事，他竟然没有留下管金生的照片。 面对这样的“无意识”，我们必须本能地推测不想接近金生，否则就没有“事业心”。

管金生的容貌和过去没什么区别。

前一天晚上，我又翻了翻当年金生的照片。 照片中，管子金生坐在皮椅上，深蓝色西装红色中系着灰色领带，有威震方面的意思。

现在的管金生穿着蓝色短袖囚服(和工人穿的蓝色短袖衣服很像，只是胸部多了一排囚犯的号码)，身体和脸都没有很大变化。 只是，发型从精心整理的三七开变成了板刷头。

周围的朋友先问了管金生的身体状况，他好像心脏有点不对劲。

“在这里能锻炼吗？ ”。

“太小了，不能锻炼”

据说到1942年为止收容了5000名囚犯的提蓝桥监狱1949年以后，关了1万多人，现在也有数千人。

金生仔细看着我递了名片，说:“什么时候离开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是同事？ ”。

“差不多是时间了吧”

这些事件发生在1995年4月“327”国债期货事件以来的一年间，改变了坐着的几个朋友的人生命运。

“总的来说，你知道‘中开’关闭了吧。 ”。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管金生，以前人们叫他“老管”，我还是叫“管总”吧。 他毕竟是前辈。

“是的，我知道。 他们早就告诉我了。 ”金生指着狱警说。

我从包里拿出了2002年7月的《科学与财富》的价值特辑号，交给了管金生。 这次封面的故事是“分手，在里面打开”，画面上，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尉文渊社长在“327”国债平仓的现场吸烟。

金生笑着接过杂志，看了一眼封面，马上放在桌子上，脸色有点变了。

他一定看到了封面白墙的三个大字，“327”。

他再也没拿过放下的杂志，直到最后我们离开都是这样。

管金生又笑着对我们说“用‘中开’消灭了两个部队”。

除了万国证券企业，还有谁？

看到我们的脸有点困惑，管金生有反应了。 “啊，君安并没有在《中经》中消失”旁边的朋友说:“君安事故的原因是现在流行的mbo，管理层收购了。 世界变快了”

管金生又微笑着说:“不用说过去的事了。”

(4)你记得抽过双重喜烟吗？

管金生出生于1947年，今年55岁。

他入狱是七年前，48岁，正好是那一年。

与入狱前相比，他不太老。 据说监禁对人生来说就像冬眠，可能有点道理。

金生不再抽烟了。

过去，管金生吸烟经常被讨论为特征。

“他只是坐着，一个接一个地抽烟，食指和中指被烧成黄色，牙齿上隐约可见烟的痕迹。 ”。

抽烟有时会成为犯他法的前兆。 “原来的谦虚变得傲慢，原来的勤俭节约就像热气一样。 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一天抽两包中华品牌的烟……

事件一远，就说不清楚了。 另外，“他让我去买衬衫，对买的衬衫不满而大发雷霆”，也是金生“变坏了”的依据。

“管总，魏总是记得你抽红双喜烟咳嗽。 ”。

“哦，那是我们一起去新加坡。 魏总是说我抽“咳嗽烟”。 上尉总是喜欢外烟”。

“咳嗽烟”，这才是尉文渊的原话，管金生的记忆还那么清晰，过去的东西没那么简单就过去了。

“管总，现在基金支付得相当多。 我们上次和美国基金评级企业的晨星亚太地区总裁谈了中国基金会的历史，提交了你基金的相关复印件。 那是1991年8月上证新闻的一面。 ”。

认为管理金生研究基金或组织人研究基金是必要的意识很早。 因为1992年2月出版了以他的名字为作者的基金研究书籍《作为筹资好助手的证券投资信托基金》。

管金生重复了这句话:“那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说了。”

(5)又回到了翻译岗位

那时，有个朋友问:“管总，你还在写什么吗？ ”。

“什么也没写，反而翻译了很多东西。 首先是全球化和各国经济的问题。 是啊，现在我熟悉所有国家的经济。 ”。

“嗯，这是朋友拜托你翻译的吗？ ”。

“不，是人民政府给的工作，”狱警在旁边说。

啊，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昨晚我刚考虑了管金生的简历。 “1982年，管金生在中国外国语学院获得法国文学硕士学位后，从公安机关的翻译岗位转移到了上海市投资信托企业……”

管金生只有翻译的生命吗？

但是，承担翻译工作的毕竟能使管理金生的头脑保持良好的状态。 否则，对曾经思想活跃的人来说是残酷的。

“你总的来说关心股票市场吗？ ”。

“我翻译很忙，不在乎空股市”，金生指着周围的看守说:“其实他们比我更了解现在的市场，他们是实战派。”

狱警挥手说:“我们比你们更不擅长股票市场。”

这时，平时有理解力的朋友坦率地说。 “不，市场上人们不会告诉我们真相。 在狱中，你们可以得到最真实的见解。 所以，你们得到的信息准确而有价值。 ”。

太棒了。

(六)国际证券在1990年濒临上市

说这话的朋友是掌管金生的老部下，他说:“总的来说，你1994年在万国证券提倡集中管理，现在的证券公司刚意识到，但发生了大问题。”

1994年，意识到今天证券公司普遍存在的问题，处理它确实不容易。 即使在今天，大部分证券公司也采取“分权制”。 也就是说，各地营业部都有相当大的自主权，就像诸侯，特别是大型证券公司在各地的“信用等级”和银行分行完全一致。 这样，各地营业部的负责人擅自行动，结果必须来到证券公司的总部

有责任，情况相当严峻。 例如，这几年证券公司的营业部一个人代理资产管理的规模相当大，总部不为人所知。 因为行情不好，很多营业部都出故障了，有巨大的金额。 证券公司的总部现在认识到这个问题，正在考虑“集权”，但我害怕“收到就死”。 更何况，下去领权力，整顿，还不知道。 所以，现在对一点证券公司来说，他们只能等问题爆发，自己找房子。 也就是说，证券公司完全被动地应对。

“1994年，我们向有关方面派遣了团队提出应该整理上市企业的质量问题。 因为当时的企业已经恶化了。 ”。

我不知道什么能激活管金生的构想，开始谈论1994年的万国想做什么。

“1994年，我们万国建议2000年进入世界10家证券公司。 ”。

管金生看到我说的话，补充说:“现在是2002年，时间早就过去了。”

“现在的证券公司不容易和外国大型证券公司竞争。 1994年，我向有关方面提出建议，迅速发展证券公司的规模，今后我们可以和外国证券公司竞争，至少我们可以在一级竞争。 很遗憾，我们还是孩子，很难和海外券商掰胳膊。 ”。

我认为金生根据翻译全球化问题和各国经济文案考虑了国内外证券公司的实力，但没有向他验证。

说到证券公司的迅速发展，管理金生的兴趣似乎确实很高。

“你知道当时国际证券濒临上市的事件吗？ ”。

“几年了？ ”。

“你不知道吧。 那是因为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之前。 ”。

“是吗？ ”。

“是啊。 这是1990年”

“那你为什么错过了机会？ ”。

“事件基本决定了，但我去新加坡市场考察了3个月，回来后，力主的横断管理领导调动了，事件也搁置了”。

“万国上市，天下无敌”，从万国出来的朋友依然摆脱不了当年的霸气。

但是，如果万国成为上市企业，那一年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上市企业不是“老八股”而是“老九股”，市场会怎么样呢？

“总之，你在新加坡待三个月是什么？ ”。

"考察无纸化交易的事情. "

“无纸化交易不是始于1991年下半年吗？ 那时，感觉是没有以前来过的人的独创的发明啊。”

“不，无纸化交易的设想是澳大利亚人发明的，首先在新加坡市场使用。 当时，美国和香港都是实物捐助，非常麻烦。 根据新加坡的经验，我们认为完全可以采取后发的特征，所以从直接无纸化交易开始。 很遗憾，我很忙，忘了自己儿子的婚礼。 哈哈”

有些事件看起来很简单，确实给人很大的方便。 想想看。 如果我们今天为了交出股票，有很多股票的话，真的很麻烦。

我相信管金生在1988年创立万国证券之初就已经是股份制企业了，如果1990年努力的话，真的有可能。

(七)现金或者《易经》

这样说话，大家放松，就像我们平日的聚会一样，谈论了最近的话题和人物。 这时的管金生，令人吃惊的是，他很了解外面的很多事件和人物的动向，他还有相当好的评价力，特别是有点大的市场方向的问题。

但是，有一件事让我在无意识中发现了管金生的无意识状态。

这是我们谈论中国资本逃跑时，外国房地产商从顾客那里收到的钱大多是“现金”，这不是用太多现金支付的当地人所为。

那时，管金生突然问我。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易经》早就预料到了吗？ ”。

我当时听不清楚，但模糊地说“现金，对，是现金”。

管金生继续问:“对，是我们历史上两千年前的《易经》啊。”

突然，上海话的发音中“现金”和“易经”是同音的，管金生把它们搞混了。

这可能不是管金生偶然的错误。 他出生在江西省，小学、中学和高中毕业，1965年才来到上海，但他的上海话已经相当地道，今天我们都在对话和信息表达上没有任何障碍。 特别是在刚才的意思环境中，“易经”和“现金”不能混淆。

面对无常，《易经》是另一种《圣经》？

非常有经验，谨慎行事的金融家对我的朋友说。 “我们行业的人物，如果他想做大工作，周围一定有‘大师’，有‘大师’，最后一定会发生事故”。

然后他不得不举出三个众所周知的金融证券“闻人”，使大家信服。

大师，即知道阴阳风水术的咨询专家，不离开需要他们的人的左右，为服务对象提供决定的依据，特别是提供没有常识的勇气。

成为悲剧人物的银行家身边的大师指着窗边的草坪对我的朋友说。 “这里没有路，但你也可以去。 ”。

朋友笑嘻嘻地对我说。 但是，由于我对这个朋友的注意，幸运的是他没有听大师的话。 否则，早就倒霉了。

我不知道管金生身边有没有“大师”的经验，如果有，也不奇怪。

(8)做基石但不是牺牲者

看到眼前的“老管”，想起了“少尉”的话。

老管当然是管金生，少尉是尉文渊。 老管比小尉“出道”早，但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后，小尉的职责是管理老管。 而且，我一直想知道“327”事件那天，上尉和老管到底在吵什么。

“中开”崩溃后，我终于有机会向魏文源询问这些过去。 因为“327”对尉文渊来说没有管金生那么刺激，但是十分敏感。

“尉总，管金生那天中午和你说了什么？ ”。

1995年2月23日上午，财政部提高327国债利率的传闻终于揭晓。 以财政部为舞台的“中开”为中心的很多人威胁空国际证券，国际证券同盟“辽国发”也突然翻身，管理黄金的生产状况。

“管理金生向他要求缓和保证金等援助，我当然不答应，同意在国债回购方面考虑。 我不是故意为难金生，其他证券公司也是。 公正才是权威。 你也知道。 我们当时可以和所有券商巨头搞好关系，让他们支持交易所的工作。 ”。

“你那时情况很生气吗？ ”。

“我刚从海外视察回来，也不能知道国际证券在“327”国债上开了多个暗仓，所以我并不像金生那样清楚自己的不好状况。”

“你们没有吵架吗？ ”。

“不，我们的对话复印件仅限于业务范围内。 真正的争吵是在晚上发生的”当天下午4点22分13秒，管理金生对手下交易员说，“327国债的价格从151.30元变成了147.40元，国际证券从60亿元变成了42亿元，这是故意违反的。

“尉总，管金生那天晚上头脑清醒吗？ ”。

“我不冷静。 他从那一年前开始就不冷静。 ”。

从尉文渊的语气可以感受到那天晚上他和管金生之间纷争的激烈程度。

“尉总，你今天怎么看万国、中开、管金生和《327》的事？ ”。

“从当时管理者的角度来看，万国和中开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中开当时逃脱了处罚，让万国单独处罚是不公平的。 关于管金生，一群人的命运因他的行为而改变了。 但是，对他个人来说是悲剧，实际上“327”的事是非常多的杂七杂八的事件，现在只是因为金生的赌博失误而成为市场崩溃的问题。 ”。

“当时的环境和制度背景对管金生有很大的影响吗？ ”。

“确实有。 事实上，“327”是中国金融证券市场快速发展的必要代价，我们参与的一些人自然会牺牲。 但是，让我们想想为什么不同的人在同样的制度下，有不同的结局。 你也知道。 像陂治东一样以谨慎的性格遇见凶化吉。 ”。

“那天晚上管金生到底醒了多远？ ”。

“我现在还记得他告诉我的。 改革开放已经十几年了。 人们对我会怎么样呢？ 他显然对中国的国情评价有错误。 ’”

“尉总，我记得1995年8月叫我去办公室说你要去。 那时我有预感，但还是很震惊。 我劝你不要忍耐下去。 但是，看之后七年各种认知的起伏，你是对的。 然后直接下海，更对。 ”。

“我知道1994年一家报纸点了我的名字，意味深长，而且《中国证券报》给了转载，我告诉了别人。 我去。 1995年国债期货市场关闭后，我的逗留问题已经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此时我请坚决辞职。 ”。

“为什么？ ”。

“我们来这个市场本来是做点什么的。 为了把事情做好，总是有争论。 这个没关系。 但是事件经常变成大人的是非，这相当危险。 我没有那样的企划。 所以，我和希望我留学的领导说，我只不过是马前士兵。 请让我走。 我不能成为争论的焦点。 那是个危险的事件。 ”。

我1991年一进入上海证券交易所，就听到魏文源说他最想成为商人，最初在云雾中听说，你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社长干得好，成为了什么样的商人？ 现在明白了。

1994年魏文源后退了，但管理金生无视当时的“限制快速券商发展”状况，大幅扩张，差异真的很大。

“管金生的行为本来就是故意违反的，最后成为腐败的象征，只有你把1995年的是非结合起来，才能明白……”尉文渊道发出了越来越多的感叹。

总之，尉文渊在离开上海证券交易所之前说自己是中国证券市场的铺路石，他做了，但没有牺牲。

(9)太阳还在闪耀

我们和管金生握手道别。

我们走向大门。

我突然看到高处，眼前的高楼窗户似乎布满了黑色的铁笼。 我也不太想看，只是匆匆离开了监狱。

里面还出现了聊天的几个朋友，就互相无语了。

然后各自散开。

汽车经过外滩，手机响了。 妻子打来的电话:“你在哪里？ 你没事吧？ ”。

“出狱了。 没关系。 ”。

仰望天空，太阳灿烂，但心却害怕。